2020年9月29日 訊 /生物谷BIOON/ --新型冠狀病毒的大流行目前已經能與以前爆發的許多傳染病相媲美了,比如大瘟疫和1918年的西班牙流感大流行,然而卻很少有人考慮著可能是*重要的歷史性**事件,如果沒有16世紀和17世紀席卷美洲的流行病,我們所知道的現代世界或許并不會存在,而恰恰是這些流行病創造了現代的世界。
在哥倫布的探險航行之后,越來越多的歐洲人來到美洲,他們帶來了一系列病毒,比如天花、流感、麻疹、流行性腮腺炎和水痘等,而美洲原住民此前并未接觸過這些病毒,也并沒有抵御這些病毒的抵抗力,歷史學家們將由此引發的流行病稱之為“處女地流行病”(virgin soil epidemics),而如今冠狀病毒也已經證明了流行性**對易感人群的影響,同樣地,這些處女地流行病也迅速席卷了美洲的原住民地區,由此使得當地社會不堪重負,很多人都病倒了。
流行病的影響是非常廣泛的,在某種程度上來講,其使得本來可以抵御歐洲擴張的人們離開了,而如今的研究結果表明,在與歐洲人接觸之前,美洲的人口可能要高達一個億,在許多地區,當接觸了這些**后的一個世紀內,大約有95%的人群發生了死亡。我們都知道阿茲特克和印加帝國,但在其它地方似乎也存在類似的社會,即使其并不是那么復雜;當赫南多-迪索托(Hernando de Soto)于1540年開始探索現在的美國東南部地區時,他發現當時居民生活在大城鎮中,同時其能組建數千人的**,而當英國探險家在下個世紀末進入該地區時,他們只發現了一些零散的部落。
多年以來,歷史學家對迪索托探險隊記載的有效性提出了質疑,不過,現在考古學已經驗證了其手下所帶回來的許多描述,盡管這些社會與歐洲人之間直接的接觸非常有限,但還是被處女地流行病所消滅了。這些流行病不僅殺死了很多人,而且還摧毀了文化和士氣,大多數的美國原住民并不識字,其并沒有書面語言,因此當長者同時發生死亡時,社區的許多文化和知識也就相應地消失了,這種損失引發了絕望和士氣低落的循環,既破壞了美國土著人的抵抗,也為歐洲人在美洲的擴張提供了一定理由。
來自東亞的一些觀察者認為,西方政府未能控制住新冠病毒,這就證明了西方民主的軟弱和脆弱,同樣地,在16世紀,歐洲人也將處女地流行病視為其道德和生物優越性的證明,而他們認為自己是上帝打造用來控制美洲的證據。當朝圣者于1620年到達新英格蘭時,他們發現當地的人口已經被**“消滅”了,而沿著海岸線有一些被遺棄的村莊就提供了**的定居地點,這仿佛是上帝保佑朝圣者的使命。
流行病本身會幫助殖民主義合理化,而這“畢竟是上帝的旨意”,其允許歐美人侵占土著人的土地,同時免除其任何責任,并將他們的帝國主義視為某種神圣預設的“天命”。目前我們還并不清楚冠狀病毒對社會和經濟的長期影響到底有多大,但這些處女地流行病卻帶來了意想不到的后果,許多早期的歐洲冒險家推測,美洲原住民會提供勞動力來耕種田地,當其開始生產諸如糖、咖啡和**等利潤豐厚的作物時,就對勞動力的需求變得非常強烈了,由于當地人口能夠利用,因此歐洲人就轉向利用非洲人為其提供勞動力。
長期以來,奴隸貿易以各種形式存在,但在17世紀和18世紀,其規模、使用方法和所提供的理由都是****的,而以種族優越性概念為理由的**所有權—奴隸制在許多方面都是這些處女地流行病的結果。18世紀出現的種族主義和歐洲人的優越感一直困擾著整個世界,但其并不會以同樣的方式而發展,我們還可以考慮,如果沒有美洲自然財富所帶來的利潤,歐洲是否會在世界上占據如此重要的地位;如果沒有處女地流行病的存在,世界或許將會大不相同,而冠狀病毒到底能在多大程度上改變世界還有待后期進一步觀察來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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